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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巴那斯艺术家剪影——帕斯森

马振骋 编译

帕斯森(Pascin,1885—1930)

    帕斯森,父亲是西班牙犹太人,母亲是意大利人,生在保加利亚以产玫瑰蜜饯著名的维丁,在维电纳和慕尼黑学画。起初为了谋生给报刊画幽默讽刺漫画。

    1905年到巴黎,1912-1913年参加柏林、科伦、纽约的大型展览,“一战”爆发后避难美国。他的足迹遍厦欧、美、非各国,沿适用铅笔、水彩、水墨写生,心态上是个流浪的犹太人,生活中是个法国人,国籍则是美国人。曾对朋友说:“我死后要葬在蒙巴那斯墓园。”

    他天赋极高,大摇大摆闯进法国画坛,很早就树立自己的艺术风格。郁特里罗在蒙马特尔专画小街小巷、咖啡馆酒店,帕斯森在蒙巴那斯专画少妇淑女,从代表作的名字也可揣摩艺术家的心意:《维纳斯的背后》、《苏格拉底及其弟子遭妓女嘲笑》。呆滞的表情、粗短的腿脚、丰腴的胳臂,都有一种神秘感。他追求种透明性,往往把画面上的厚涂刮掉,作品给人一种未完成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豪爽好客,爱夜生活和街头神女。来购买的人很多,叫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画商品画。他对朋友说:“我在做的不是艺术,他们总是要求我画同样的东西,一张、两张、三张…… 我已厌倦了。”

    诗人弗朗西斯·卡尔科对他很了解,他说:“帕斯森这人起伏很大,感情很细,内心燃烧着一种闪动的火焰,就像某些贝壳,应谈把耳朵凄在上面,可以听到里面神秘的呢喃声。”司惜卡尔科最后一次疏忽,没有耐心去听他心里神秘呢哺声,从而留下一个沉痛的回忆。

    1930年6月2日凌晨4点钟,卡尔科在路易酒吧门口遇到帕斯森,他歪戴一顶镀金边圆顶礼帽,穿尖头靴子,黑色礼服,硬领子衬衫。帕斯森要请卡尔科喝一杯,用他带鼻音的语调轻声挽留他。他重复说:“来吧,弗朗西斯,陪我来一杯吧。”他的两只小鹿般的眼睛羞涩地看着他,很想要拉住他。卡尔科自己实在困得要站不住了,没有答应他,走了几步,回头看见帕斯森钻进了酒吧的玻璃门,朝着吧台颓丧地走去。

    卡尔科自后非常内疚,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见到帕斯森活着的最后一个人。因为帕斯森回到家里,就发生了吉吉在“回忆录”中描写的悲惨自杀的那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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